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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海X猫田】猫田不在身边的时候

就算第四集只有一丢丢糖,我也能嗑爆(。


猫田不在身边的时候


  世良医生觉得今天他的导师渡海医生心情十分不好,不仅一大早就开始甩他白眼,说他碍事,连这一阵子总感觉没那么争锋相对起来的高阶医生也没能幸免于难,虽然对于渡海这种态度和作风世良早已经以习为常了,但一般渡海医生的“碍事”总是事出有因,比如碍着他睡觉了,比如碍着他走路了,但是今天对方既没有在睡觉也没有打算出来,只是猫背坐在沙发上看书而已,他才刚刚踏进休息室渡海就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一样脱口而出,“碍事。”

  ……难道自己是碍着他思考了?

  虽然被说了碍事,正事还是要做的,交代了一些对方因为睡觉而翘掉的会议上的内容,世良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命运悲惨,对方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挥挥手赶他跑,自己横躺在了沙发上拉上了毯子。他便悻悻地又抱着那堆资料转身打算离开,却又忽然听见渡海说,“ね……”

  世良以为对方是要喊他,可刚一出声问他什么事却又被丢了一句,“碍事。”

  渡海其实也不是每一次会议都会翘掉,不如说就比例来说或许出席的还多些,世良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对方会出席还是缺席的规律,但他记得有一次花房护士在渡海敲掉会议的时候感叹过,“渡海医生果然没来。”

  “诶?果然?”

  花房摇摇头,有些神秘地笑了起来,“不,没什么。”

  吃午饭的时候一如既往没见到渡海,那个人总是躲在休息室自己煮饭,可房间里的米却越来越多,和花房说起今天渡海心情很不好的事,对方放下了筷子像上次感叹渡海果然没来的时候一样神秘地笑了起来,看了世良一眼,“大概是因为猫田护士出去进修了吧。”

  “猫田护士去进修也不是第一天了,他为什么要今天心情不好?”

  花房又看了他一眼,这一次竟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高阶觉得很生气,本来今天只是想心平气和地和渡海讨论一下手术方法,结果对方硬是在他开口前说他碍事,再开口就仿佛他真的有点碍事一样,以前他可能会愤怒地摔门而去,但经过这阵子的了解,高阶冷静地想了一下,幽幽地开口,“猫田护士才不在几天你就心情差成这样了?”

  把人埋进毯子里的人不紧不慢地翻了一个身,露了一双眼看他,“我的心情一直就这么差,还有什么别的事吗,你妨碍我睡觉了推销员。”

  “你……”高阶咬牙切齿,到底还是把文件放到了他的桌上,“算了,今天不和你计较。”

  渡海医生今天的心情确实很糟,猫田已经三天不在自己身边了,虽然往常她也不过就是在不远处的床上睡觉偶尔占用一下自己的沙发,就算醒着也是从自己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开始看,边看边打哈欠然后又睡着了。但是做手术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能够那么懂他的护士,利落又温柔地替他穿脱手术服,及时又位置顺手地递来工具,听到他的指令之后清晰回应着的“嗨”。

  猫田就像他养的猫一样独立个性却又能够准确理解他每一个眼神动作。

  就像自己养的猫突然送给别人照顾几天了一样,渡海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不悦。

  昨天的护士听见他要手术刀的时候没有及时递过来,前天的护士给他穿手术服的时候像是见到了恶魔一样犹豫,他不过是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了,对方就吓得要哭了似的。

  “说实话,你的脸色是很难看。”高阶撬开了休息室的门,放了一罐啤酒在渡海的面前,而他少见地没说“碍事。”

  “其实我有点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推销员你改行当八卦记者了?”渡海不客气地打开了啤酒,却抽了抽被高阶坐在屁股下的毯子,高阶识相地抬了屁股,然而下一秒刚才自己坐着的地方就被堆上了一叠书,“什么意思?”

  “你可以走了。”只听“嘀”地一声,渡海打开了电饭煲,拿起勺子开始盛饭。

  

  说起怎么认识,渡海看了自己习惯性多盛的一碗饭皱紧了眉头,他只记得他第一次看见猫田的时候就是在手术室,对方戴着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白皙的皮肤配上猫一样眼尾上扬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对方抓起了他的一只胳膊塞进了手术服里。

  在他的记忆里,猫田人好看话不多,不顾自己占领了休息室还是照样推门进来睡觉,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对自己总是不卑不亢又在自己故意逗她叫她小猫的时候没有反抗,而让渡海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却是在自己被要求搬离医院休息室的时候,猫田把她的毯子也一起丢进了自己的箱子里。

  “小猫,你这是要打算和我一起离开吗?”

  “嗯。”她耸了耸肩,“我可不想一个人丢下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渡海冷哼了一声,歪头朝猫田笑,“那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对方笑得像是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出口却是拒绝,“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家睡觉了。”

  “小猫……”渡海第一次遇见如此拿她没办法的人。

  

  猫田其实只出去进修一周,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也就是说再过几天猫田就回来了。然而这时候才是心情最糟糕最焦急的时候,就算猫田觉得渡海不在手术就感觉不靠谱一样,猫田不在,渡海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又出去院子里喂了会儿野猫,渡海忍不住掏出了烟,却想起来自己为了戒烟,把打火机放在猫田那里了。

  他大可以现在出去买个打火机,但他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吃了它的猫粮的野猫过来蹭他的腿,他伸手摸了一把那只因为手感特别好就被猫田称为“枕头”的猫的脑袋,拨通了猫田的手机。

  意料之外的,竟然接通了。

  “小猫。”

  “嗯?”

  “你还有多久回来。”他明知故问。

  对方却轻轻地笑了起来问他这几天忙吗。

  “忙。”他也轻轻笑了起来,“猫の手も借りたいほど忙しい。(忙到猫的手都想借,比喻忙的要死)”

  猫田沉默了一下,却又听见对方说,“不,其实是猫の手だけ借りたい。(只想借猫的手)”

  猫田终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再过几天就回来了。”

  “好。”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嘴“小猫……”

  “嗯。”

  “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渡海以为猫田是不是把电话挂掉了,他终于听见对方说,“我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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